花不闻看着这厚重的打不开的门,实在无语,懒得研究是怎么个开法,正要带着众人转身离开找小门儿。
“吱呀—”门开了。
大门突然诡异的打开,但凡是个人都会想一下为什么,绝对有什么陷阱。
花不闻偏是与正常人有所不同,他一脸喜色,推门就进,“这门儿太上道了,知道门外站的是威风凛凛的教主.....”
陆耳:“瞎说什么呢,不是威风凛凛,是傻风嗖嗖。”
花不闻:“......”
刚走进去,就看到一大堆黑衣服的男人苦逼的蹲在地上,表情竟有些狰狞的兴奋,像是在表达:你终于进来了。
花不闻:这是想我了的意思吗
暗卫们调整心态,脸色又变的阴沉起来,气势汹汹的要站起身迎战,几乎都没站稳,全趔趄了一下。
腿麻了。
为了掩饰尴尬,连准备的开场白都没说,他们化尴尬为力量,冲上去就砍。
鬼面杀手们从容不迫的迎战。
花不闻几人先行进了内院,发现里边儿的人也不少。
四大山庄的人,各个帮派的人,还有朝廷东厂的人。
......
人数方面,魔教就输了不止一点半点了。
这边寥寥几人看着被一群高手护在中间的日晷,心情有些复杂与沉重。
“陆耳,你这个逆子!”一个气吞山河的声音忽的响起。
把所有人都吼的打了个激灵。
陆耳定睛一看,发现是个面容硬朗的中年男人,他横眉竖眼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,“你竟然和魔教教主勾结在一起!你意欲何为!你想要气死为父吗!”
陆耳反应过来,啊,是前身的父亲啊。
“父亲,儿子不孝,深知对不起您的养育与教导。”陆耳一脸平静的官方道歉,然后眼里浮起一抹深情的水光,“儿子也不知为什么,竟如此喜欢教主,只希望这一生能陪着他一起浪迹天涯,直到海枯石烂。”
陆衡:“......”
所有懵逼的正派人士:.......
之前也只是听说陆家庄少主和魔教教主苟且,但也一直以为是谣传,肯定不会如此惊世骇俗。
万万没想到,有过之而无不及,骇的不能再骇了。
陆衡脸都青了。
“你们作恶多端,竟然屠尽逐月楼残害无辜!天不收你们!便由我们正道人士出手!”一个帮派长老放了个狠话就攻了过来。
剩下的人都自主加入了战局。
一直没看到的慕寒,从阴影里走了出来,直直的对上了花不闻,手里的剑铮铮作响。
花不闻挑眉,有些惊讶,“你竟然用这把剑狠人啊。”
慕寒脸部线条越发坚硬,他看到了好像许久未见的陆耳,心底里弥漫着怪异的情绪。
想跟他说句话,却像是被封印住了,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他放弃了挣扎,无视了花不闻眼里的不屑,他在嘲笑自己,笑他为了武学放弃了自己的七情六欲。
花不闻看出来了,他知道这把剑是用鲜血浇灌而成的了。
他会告诉陆耳吗
陆耳会不会讨厌自己
跟着剑刺出的招式已经看不清了,他的大脑一片混沌,红色的血雾好像盖住了整个眼球,一片血红色。
只听到花不闻的声音在面前响起。
“你走火入魔了。”
陆耳躲过不停发射暗器的几个人,成功钻入了安全区。
日晷的背后。
这黑色的晷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记号,仔细研究了一番,竟然是甲骨文。
没怎么研究过甲骨文的陆耳有点头大,只好连蒙带猜的去抠里面的意思。
“日月交替之时......即使圆盘逆转什么什么.....魂归之日......什么什么命途重什么......”
拼尽全力,也只得到了些零碎的信息,陆耳不免有些丧气。
突然他注意到了圆盘下方的晷针里有一个卡着的东西,近看着似乎是一小块墨蓝色的碎石。
圆盘逆转.....也就是说,只有逆转起来才算是真正的开启
这块碎石看来就是导致日晷无法开启的原因了。
陆耳抬头看了看花不闻那边,他身姿飘逸的抵御着慕寒疯了似的攻击,但是慕寒似乎感觉不到疲累,动作一点都不慢,剑刃密不透风的围着花不闻,就等他松懈那一秒刺进去。
忍下心里的焦急,陆耳伸手进去,把小石块抠了出来。
瞬间,日晷发出一阵强烈的波动。
所有被这股诡异的力量滑过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,浑身发软,像是被雷电猛击了一样。
花不闻扶着脑袋,似乎是被剧痛折磨着,脸色愈发苍白。
没有受到波及的陆耳急忙跑了过去,看着他痛苦的按着太阳穴,一时之间竟有些手无足措。
“哪里不舒服很疼吗花花......”陆耳不敢去碰花不闻,眼里全是焦灼与不安。
花不闻强忍疼痛抬起头,抓住陆耳的小拇指,艰难的露出一抹笑,声音里全是强装的轻松,“别担心,我不疼。”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陆耳的额心,“你别皱眉。”
陆耳抓住他的手,是刺骨般的冰凉。他抓的更紧了,苍白的手上青筋分明。
周围忽然变得寂静无声,好像连风声都消失了。陆耳眼里只剩下了花不闻,并没有去注意这诡异的现象。
花不闻脸色苍白,缓和了会儿正要吃力的站起身,突然一柄长剑伸了过来,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脖颈上,只差毫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