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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、帮你和离

再后来,杨晋同家里人闹了别扭,一气之下离家出走,美名其曰要去拜师学艺,学一身武艺再回来。

算算时间,姜宓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了。

杨晋看着姜宓的目光很深邃,像是闪耀着不灭的星火。

他笑了下,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发髻:“这里秋闱,开始考武举,我就回来了。”

姜清远招呼两人坐下,给姜宓倒了盏茶:“今个也是你晋哥哥想见见你,所以才邀你出来。”

姜宓翘起嘴角,笑意软绵绵的,像糯糯的年糕。

她道:“那我先恭喜晋哥哥高中三甲。”

上辈子,姜宓一直被商殷禁在商府,压根就没见过杨晋,故而也不晓得他日后会有何等造化。

杨晋拍着胸脯,自负又傲然:“那是自然,你晋哥哥现在一身武艺,定然会拿个武状元,往后还要做大将军。”

得见故人,姜宓很是高兴,开开心心用了顿膳。

一个时辰后,姜清远该去点卯值当,索性便让杨晋送姜宓回商府。

杨晋从善如流,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,也不曾多说其他。

眼看商府在望,杨晋看了仲冬一眼,摸了摸鼻尖道:“小阿宓,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叮嘱你。”

姜宓不疑有他,遂让仲冬先行回府。

杨晋看了看周围,二话不说拽着姜宓就往街边暗巷里去。

姜宓踉跄:“晋哥哥,你要说什么”

两人进了暗巷,姜宓还没反应过来,就让杨晋一把壁咚在了青石砖墙上。

姜宓眨了眨眼,一脸茫然。

杨晋将人拢在双臂下,弯腰低头望着她。

细碎的光影藏在他那双眼里,那张素来不太正经的面容上,难得生出了认真。

“你的事,我都知道了,”杨晋嗓音很低,酥酥的,像是细沙磨过指缝,“谷卿闵那个王八蛋,我不会放过他,但是小阿宓,我和他不一样,以前总逗你,那是我忍不住,我……”

姜宓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历经两世,很多事情她都懂。

她垂下眼睑,长卷的睫羽微颤。

然后她打断他的话:“晋哥哥,我已经嫁人了,好姑娘该从一而终以夫为天,相夫教子一辈子。”

这话杨晋听得憋屈,他不自觉捏紧了拳头,脸上头一回出现冷色。

姜宓微微一笑:“晋哥哥,我想好好过日子,你若真为我好,就别和谷卿闵一样。”

“我自然和他不一样!”杨晋脱口而出。

姜宓目光坦然纯粹:“我祝晋哥哥,日后前途无量。”

说完这话,她推开杨晋的手,转身就要离开。

“如果,”杨晋反手捉住她手腕,“我说如果,商家败了呢商殷再不是辅政权臣,你可愿意我帮你和离”

姜宓心弦震动,她愣愣回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晋。

隔着袖子,杨晋拇指指腹摩挲了下她手腕:“小阿宓,我不是单单回来考武举的。”

这话透露出的意思,太惊骇世俗了,姜宓回想了下上辈子。

上辈子商珥这会已经死了,今年秋闱,谷卿闵高中状元,并无大事发生,商殷依旧是辅政权臣。

杨晋脸上露出一种势在必得表情,他放开姜宓,摊手道:“小阿宓,商家风光不了太久,你早做打算。”

他顿了顿,又凑近姜宓,认认真真盯着她,一字一句的说:“小阿宓给我机会,一个帮你的机会,嗯”

姜宓诧异地后退半步,杨晋的眼神太热烫,仿佛熊熊地火,狂热的要把她一并融化。

两辈子了,从未有谁用这种目光看过她。

杨晋自发后退一步,扬着下颌说:“回去吧,有事尽管差人来找我。”

姜宓慌乱点点头,揪着袖子,脚步匆匆的小跑着回府。

一直到进了府门,她不自觉回头,仍旧看到杨晋还站在那巷子里,目光灼灼地望着她。

姜宓心肝轻颤,像被沸水烫了一般,下意识躲到朱红大门后,隔绝了杨晋的目光。

自打见了杨晋,姜宓一整天都心不在焉。

她不晓得杨晋要干什么,但隐隐觉得会有大事发生。

果不其然,没过三日,京中就传出秋闱舞弊的流言。

姜宓心有惶惶,不晓得到底是哪里出错了。

分明上辈子没秋闱舞弊的事,怎的现在就发生了

她不晓得是不是自己改变了太多事的缘故,还是从前有些事是她所不知道的

隔日,商殷从宫里回来,彼时,姜宓站在五楼窗牖边。

她看着玄色披风从凤凰木林飞扬猎猎地出来,尔后止戈阁就响起了脚步声。

姜宓提着心,有些怕商殷会上来,但又想知道秋闱舞弊的事。

她正踟蹰不定间,方圆提了个小篮子上五楼。

“大夫人,这是西域那边进贡的甜瓜,”方圆放下篮子,“味道新鲜清甜,小的给你放这里。”

说完这话,他似乎生怕姜宓拒绝,一溜烟就跑了。

姜宓看着小篮子里的瓜沉默了。

从前,她倒是很喜欢吃这种瓜,但是这瓜只有西域那边才有,每年进贡的并不多,可她却从来都不缺这一口吃的。

想也知道,那都是商殷从宫里带出来的。

如今再看这瓜,姜宓只觉讽刺。

又两日,秋闱舞弊的事已经被坐实了,此事牵连甚大,刑部连夜立案彻查。

跟着,青天白日里,刑部尚书就带着一群衙役上了商家门。

刑部尚书并不是空手前来,他还带着圣旨和一本奏请。

站在止戈阁阼阶下的姜宓听那刑部尚书说:“辅政大人,皇命难违,有人上奏参大人秋闱舞弊,收人钱财,泄露考题,下官也是奉命搜查。”

姜宓难以置信,她转头看着商殷。

一身常服的商殷背负双手,面无表情:“既是奉旨,搜便是。”

他这样无动于衷,气定神闲的模样,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刑部尚书反应过来,拱手道:“得罪了。”

身佩腰刀的衙役顿时四散开来,分批蹿进各处房间搜查。

那刑部尚书又说:“辅政大人,还有一证物,需要大人解释一二。”

听闻这话,商殷皱起眉头:“呈上来。”

刑部尚书让商殷的反客为主闹的浑身不自在,他挥手,当即有俩衙役抬了口箱子过来。

“这里头的东西,有人亲眼所见,是从大人府上出去的。”刑部尚书说着,亲自弯腰打开箱子。

箱子盖一掀,顿时一阵刺眼的金光涌出来。

箱子里头,赫然是一堆的金银首饰,以及各种金制把件等物。

姜宓黑瞳骤然紧缩,她震惊地后退两步,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。

便是仲冬都吃了一惊,她扶住姜宓,欲言又止。

商殷扫了眼,狭长的凤眸里锐利流光滟潋,他漫不经心瞥了眼姜宓。

随后,干脆认下道:“确实曾是本官府上之物。”

刑部尚书拿起其中一个金制的小巧酒盏:“辅政大人,你可看好了,这些东西可全是落有徽记的,其中还有御赐的宫中之物。”

听闻这话,姜宓面无血色,她死死抓着仲冬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

事到如今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有人利用她的变卖之物,落上印记,转眼就成了构陷商殷的铁证。

姜宓怎么都没想到,有朝一日,竟会是她害了商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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